心口仿佛被挖了个大洞,透着呼啸的北风。
徐凛原以为,他与施窈便至于此。
却没想到,京中很快就传来了陆菀出事的消息。
谢瑜对陆菀情深几许,徐凛很是清楚,心道怕是要出大事,当即便撑起病体回转洛京。
偌大的谢府,像是彻底抽离了最后一丝生气。
谢瑜抱着冰冷的女郎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一言不发,任凭谁劝都不肯出来,其余人没了主心骨,更是乱成一锅粥。
施窈闻言也从才安顿下的道观赶来。
两人撞了个对面,却也深知,此时需得靠他们两人暂时撑持谢府之事。
便是后来谢瑜恢复些常态,他们也不敢离去。
他们与谢瑜相伴日久,自是能看出他并非如外边看上去这般勉强如旧,内里其实早已经失了魂,实在是令人不安。
尤其是施窈,寻常时,还要靠她来协助照顾些昏睡女郎的日常,更是不敢离去。
她只得将安置好的细软物事从道观搬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人关系竟是缓和许多。
偶有一日,在回廊上遇见时,闲聊几句,徐凛玩笑道,他们两人现下这般不嫁不娶,也算是相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