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却忙拉住他,道:“何必去王家?去母亲那里求还近些。”

王夫人虽和王家关系远了,但毕竟还是姓王,何必绕过她?宝璁一想,还真是,正要再去王夫人那里,林黛玉却又拉住他,道:“你别匆匆忙忙的,这会儿去求也不得什么好。”

宝璁奇怪了,道:“这是怎么说的?”

林黛玉道:“若平白无故去求,岂不是平儿多了心思?我瞧着,等琏二哥处境艰难时,说拿了平儿的赎身银子替他打点,他倒还领几份情,若不然,不仅要气平儿跑了,恐怕连你我母亲都要恨上。”

宝璁听了,怔怔地坐回椅子上,道:“是这样,平白无故的,倒叫人觉得蹊跷,只落难时,才叫人觉出真心来。”

林黛玉又说了些什么,宝璁只愣愣地点头,似乎游神到了其他处。她便推推宝璁,问:“你想些什么呢?这样出神。”

宝璁回了神,目光却有些空洞,道:“我忽然想起些事情来。”

林黛玉好奇问:“又是什么事?叫你这样挂心?”

宝璁想了想,缓缓道:“我刚才想着,陈平想求娶平儿,这本就不是一件平常人要做的事了。可我们却更荒唐。”

林黛玉更奇怪了,“如何荒唐了?”

宝璁道:“陈平偏要娶一个妾为妻,可我们更是为了一个妾,在这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既想着圆了他们的心事,又想着不得罪贾琏。可贾琏,又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