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默了,那两个丫头定是出去找她了,这时候,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得而知,也无处可寻。

“表姐。”

她扭头看去,“嗯。”

江宁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过去,“这是三皇兄托我带给你的。”

桑汀接过来,忍不住问:“你们在宫外还好吗?”

“还好。”江宁按江之行交代的道,一句旁的话都不敢乱说,“皇兄逃出来时身边带有死士和国库银钱。”

听了这话,桑汀倏的顿了顿,手心握着那字条,仿若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许多明知冒险的念头,也因此生了出来。

江宁推了推她的胳膊,“表姐,你呢?我听宫人说皇上待你极好。”

桑汀的面色因而变得苦涩,她暗暗把心思压下,没有答,转而问:“你如今在哪个宫?”

江宁不免有些吃味,随意道:“跟着老嬷嬷做些粗活。”

“这样也好,在宫里定要仔细注意着,不要暴露了身份,尤其是避开一个敖登的人。”桑汀还不知那人是什么职位,可自上回被威胁,事后稽晟并不知晓,她也从未提起,心底却已隐隐明白敖登为人不光阴狠,且对前朝尤为的排斥。

江宁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搓了搓胳膊肘道:“明早还有差事,我先回去了。”

桑汀抱住她。

“表姐,你回去看看皇兄的信。”江宁不忘叮嘱,“若有什么话,我帮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