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听东启帝嗤了一声,“桑老头暂且留着,收拾好东西,今夜安排去码头下江南。另再备出宫车架。”
劫后余生的大雄,惊愕得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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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之行的信有去无回,等一整日,按耐不住性子,又从宫外的运河水道送了消息进去给江宁。
彼时的江宁拿着消息却送不出去。
杂役所内,掌管事物的老嬷嬷一大早来到江宁住的那间屋子,进屋前重重咳了一声,大声喊:“死丫头,快出来!”
江宁不情不愿的推门出去,“嬷嬷,又怎么了?”她今日好不容易才轮休一次。
“怎么了?”老嬷嬷声音尖锐,“上头下命令了,最近三月入宫的通通要赶出宫去。”
听这话,江宁的脸色一变,“怎么会?我又没犯事。”
老嬷嬷拍走衣袖上的灰尘,斜了她一眼,道:“我管你犯事没犯事。这是皇上下的命令。”
夷狄王……
难不成是那夜露了马脚?江宁心下慌张,随即又摇头,若是暴露了,她如今也不会这样安然无恙,坤宁宫那头也没有大动静。
只是当下的看管更严了。
江宁识趣地拉这老嬷嬷进了屋子,关好门,又从枕头底下取了个镯子过来,塞到她手上,“嬷嬷,你一定有法子的,帮帮忙,回头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嬷嬷打眼瞧了下手里的镯子,成色极好,不是凡物,这就套到了手上,别有深意打量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