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启帝冲天的火气尚未消退,岂是那一个浅尝辄止的亲 吻就能好的,他现在只想“吃人”。
闻言,桑汀更不敢动了,也不敢再唤夷狄王的名字,她硬着头皮,指着稽晟的袖子道:“皇上的衣裳脏了,不要沐浴吗?”
脏?
稽晟一言不发看去,脸色更不好,可是却也没有再固执什么,只转身往净室去。
临到门口,不待桑汀松一口气。稽晟便不耐道:“要朕说几遍?还不过来?”
桑汀轻咬下唇,忙提步过去,愿意沐浴就是好的。
他是妥协了。
且那药浴,平心静气,等再出来,喝了那碗安神汤,便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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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
东辰殿的右书房里,人影浮动。
江宁猫着身子蹲在那里,蹲不来夷狄王,她昨日得了皇兄要进宫的消息,便赶忙催老嬷嬷给安排,预备着今夜行大事。
皇兄困住表姐,二人有许多话说,夷狄王瞧见了,必定怒不可遏,自也忍受不了,届时回来,她的时机便来了。
然而已经深夜,宫外除了狼狗嚎叫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她好不容易才进来,自不敢轻易出去,也不知外头是什么状况。
可是江宁知道,依照表姐的性子,不可能拒绝皇兄,也不可能不管皇兄的死活。
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