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大步过来揽过她身子,进了屋,声音透着凛冽寒风的冷:“朕与你说过什么?怎么总记不得?”

桑汀懵了一瞬,他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啊?

姑娘漂亮的星眸眨呀眨,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忙去拿药汤来,勉强弯唇,笑着解释:“你发烧了,这是院首给开的药,我不放心,才去厨房瞧了瞧。”

稽晟冷眼扫过那药汤,却是一眼捕捉到那白皙手指上一点猩红,他倏的握住桑汀手腕,惊得瓷碗晃荡了下,药汤险些撒出来。

桑汀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稽晟抿唇不语,一手夺了她捧着的东西,重重放到桌上,朝外厉声斥责:“今日伺候的娘娘的宫人各打二十大板,罚俸一年,再有下次直接拖出去!”

几个宫人忙不迭跪下:“奴等知罪!”

“皇上!”

桑汀大惊,急急说:“不关她们的事……”

稽晟眸光清冷:“闭嘴!”

他说罢便去拿了小药瓶来,压着姑娘单薄的肩在椅子上坐下,那只被烫红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他指腹裹了清凉的药膏轻轻抹上。

东启帝的强势中不乏无穷尽的细心。

可是桑汀久久回不过神来,咬紧的下唇有些发白,半响,积压心底许久的话终是被逼了出来。

她垂眸看着稽晟,一字一句问:“你一定要这样,是吗?”

稽晟动作一顿,阴冷抬眸,话语含着一股子不轻不重的威胁:“朕要怎样?”

要这样靠惩戒旁人逼她就范,按他的方式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