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收拾绒毡的动作一顿,忍不住笑了笑:“阿汀不气,回头我罚她们。”
唔,桑汀更不好意思了,她捧着暖手炉讷讷坐下,磕巴说:“别,别当真,我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东启帝惩罚人真真是狠心的,一点情面不留。
话音落下不多久,门口便见其阿婆进来,后边随着院首先生,还有多日不见的姜珥。
其阿婆担心坏了,才将进屋便就问:“娘娘,您怎么样?”老人家急忙招呼院首过来,“快快,给娘娘把脉瞧瞧,可别是感了风寒。”
老院首也不敢多耽搁,请示过东启帝忙上前诊脉。
桑汀抿了抿唇,看向稽晟,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
半响,老院首神色倒是不见异常,诊脉过后心中有数,提起药箱开了一副药方,随后走到东启帝身边,压低声音道:“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稽晟顿了顿,低声交代其阿婆几句,率先出了帐外,老院首尾随其后。
姜珥站在角落,让出道,等他们走了才踱步上前来,桑汀也是这时才看见她,不由得惊讶问:“你也来了!身子可都恢复了?”
上次回江东城,渡口遭贼人,姜珥和敖登都落了水,听说姜珥伤得不轻,他们大婚那时都没能参加,不过有敖登照顾,自然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眼下姜珥却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平和,少了之前那股子活泼与灵动。
桑汀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姜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