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他是来打劫的。
“笃笃。”库洛洛叩响大小姐的房门。
“请进。”轻柔的女声从门内传来,单听声音库洛洛就能想象出老管家口中“喝雪山露水、吃玫瑰花瓣长大的仙女”是什么样子。
柔弱不自理,像菟丝花一样离开人就会枯萎致死的弱者,库洛洛心中最好骗的人没有之一。
他自然地压低声音,少年感与清爽的薄荷气息从唇齿间倾泻:“大小姐,我是来保护您安全的侍卫。”
一身斑斓和服的少女坐在落地窗台上,光洁的足尖悠悠地晃了晃,振袖上以黑金丝线秀出的鬼纹华丽妖艳。
库洛洛抬头,入眼是一张堪称惊艳的脸。
苍白却并不显瘦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隐约窥见青色的筋脉,红润的唇却像被抹开的血,黑眸透亮晶莹。
单就这个人,便足以被称为珍宝。
藏在库洛洛怀里的绯红之心突然亮起红芒,它察觉到不妙的信号。
美可以被更美覆盖。宝石以非人性的冰冷永恒为美,眼前的少女却兼备人的灵动与非人的漠然,矛盾之中是足以征服所有人审美的惊艳。
库洛洛心脏处的念力砰得膨胀,他回过神,对雇主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来应聘您的护卫,该怎么称呼大小姐?”
“我吗?”少女笑起来,声音轻快活泼,“我是零零,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她笑的时候,那份冷漠忽地消失了,从极不好亲近变为极容易亲近。库洛洛发现他似乎不用费心拉近距离,零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