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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再逃吗?”北歌将信纸平铺在食盒的盖子上:“失忆的三年,已是我从上天那偷来的,做错了事,必须要承担。”

北歌执起笔,沾了沾墨汁,对研磨的白温之点了点头:“多谢。”

这些日子北歌想了许多,想要留给贺穆的话,也都烂熟于心,是以现下无需多想,笔尖落在纸上格外流畅。

北歌很快写满了一页,又拿起一页继续写,营帐内安静下来,帐外的蝉鸣声便清晰可闻。

“你会怨侯爷吗?”白温之忽然问。

北歌笔下一顿,她微微侧头看去,正要回答,营帐的帷幔再次被撩起。

与方才不同,来人力气很大,几乎将整个帷幔扬起,帷幔被晚风吹着,猎猎作响。

北歌转头看去,下意识的一怔。

白温之看着前来的萧放亦是愣住。

萧放瞥了一眼此刻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白温之,继而将目光转回北歌身上。

四目相对时,北歌心上生了一瞬的无措,虽不清楚被关在这里是第几日,却清楚自己此刻形容狼狈。

萧放见北歌垂头,他扫过她手握的笔和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信纸,低沉开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