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难得毫无抵抗地被中原中也从驾驶座上揪下来,丢到副驾上。
如果不是因为跑车只有两个座,中原中也真不想和太宰治并肩坐一排。
不仅别扭,还中原中也的余光不露痕迹地向侧边瞥去。
太宰治打开了窗,手撑着脸,手肘撑在车窗框上,凉爽的风自车外灌进来,他的棕发在空中舞动,让人看不清他的眼。
中原中也只能看到太宰治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侧过去的脖颈像一条脆弱的纸带,仿佛轻轻一掰就会弯折。他见到太宰治唇角勾起的笑,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太宰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开心。
太宰治开心的点很奇怪,中原中也说不明白,只在脑海里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笑,并不意味着快乐,哭泣也不一定全是痛苦,太宰治经常笑,或许是长相的缘故,只要他不刻意冷下脸,就总给人一种心情不坏的感觉,跟别提这家伙还总是装模作样,笑眯眯似乎成了一种面具,好似只要他戴上,他也能如旁人一样快乐。
中原中也把想要怼回去的“青花鱼”咽回肚子里,让他体谅太宰治的心情,这实在是难得可贵的事,连他自己都有些惊奇今天的不寻常。
或许说并不是今天的“不寻常”,这份今日才得以体现的怪象起因于几天前,那场四宫涉也导致的异能事故。
太宰治没说去哪儿,中原中也也忘了问,等他想开口,又见太宰治是那副鬼样子,再开不了口。
他沉默着,车里没音乐,太宰治不说话,只有风声自耳边吹过。
他们最终来到了当初那个货运码头。
“审出来了?”太宰治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若是旁人绝对要反应个三四秒,刚才还在发呆的中原中也却连思考都没有,就开口回答道:“恩,那群想混到港黑货物里走私的人是从隔壁县来的小帮会,被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以为只是简单走私个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