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想悄悄将这防布图给齐公的,”沈行业坦然道,“但既然遇上了皇长孙,我也无意遮掩,给了也无妨。有了这标示详细的防布图,待他日皇长孙起兵攻破宫门时,定然如虎添翼。”

季怀旬颌首,将画卷收入袖中。

“方才听皇长孙的意思,此番前来城南,似乎也有事要探寻,”沈行业声音低了些,“可容许我问一问所为何事?”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沈行业就是被因这个而患病,若知道了,还是件好事。

季怀旬负手而立,眼尾处不经意露出一丝少年特有的睥睨风华:“将军可知道城南有一味独特的调味料,名唤‘筱粉’?”

这句话不偏不倚,正正好戳中沈行业的心事。

“我就直言了,皇长孙可是为了探求怪病的病因而来!”沈行业神色间有了波动,语气也急切起来,“我原本也是疑心这是筱粉引起的病症,皇长孙突然问起这个人,可是查出了什么证据?”

季怀旬本就有五分确信,如今又听了沈行业的话,就知道这事多半是由筱粉而起,八九不离十。

可这证据毕竟不是书信之类的实物,没有办法一层一层的呈递上去。

“没有亲眼所见,负责起草上报文书的官员只会将这当成猜测,若他们行事再轻率一些,也许根本连听都不会听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