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有些他记不得答案。
石铭叹了口气,提笔开始瞎涂瞎画,记得的就写,记不得的就编,总之交卷前,他总算把所有留白的地方都填起来了。
但考完试,石铭还是有些遗憾。
考卷上分明就是长兄划的重中之重,而自己却没记全,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越想越懊恼,石铭苦着张脸,头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赵案夹着考卷悠哉悠哉的走向后间,刚一跨过门槛,就张嘴吐槽:“这考题在我看来简单的要命,可你们是猜怎么着?瞧见刚刚那群考生抓耳挠腮的模样,我啊,是硬憋着才没笑出声。寒门果然是低贱,再怎么样也出不了什么人才……”
屋内鸦雀无声。
见没人搭理他,赵案有些生气:“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见赵案惹了事而不自知,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好心冲他挤挤眼,指了指角落处的位置,无声比了个口型,一脸“自求多福”的看着他:“陛下和边大人来了。”
赵案一愣,面容扭曲的转过头,正对着站起身朝他走过来的边羌,腿有些软。
边羌冷冷道:“身为考官,不可在背后妄议狂言。”
瞥见边羌越发难看的脸色,赵案将刻薄的面容顿收,怯怯躬身低声向他解释:“边、边大人,下官所言,实在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这寒门学子里,想您这样有才学有能力的人屈指可数、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连着说了一大串恭维的话,赵案抬头,小心翼翼道:“大人可还在生气?”
“哼,”碍于有郑勇帝在一旁盯着,边羌强自按耐下心中的邪火,看都不看他,冷冷道,“有这个空功夫盯着本官看,你倒不如用些心,仔细琢磨琢磨你手中的卷子,别眼花改错了,痛失英才的罪责可不是你能担当起的。”
毕竟是身边用惯的人,郑勇帝冷眼旁观到现在,也不好不给边羌几分薄面,说句轻飘飘的话替他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