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案,边羌说的有理,”郑勇帝不耐的皱眉,“你啊,就是心太浮躁。”
郑勇帝话一出口,边羌的脸色明显好看多了。
骂也不行,夸也不行,怎么样都不行,这位边大人太难讨好了!余光瞥向身边阴晴不定的边羌,一向以圆滑自持的赵案几乎要哭出声来了:“是,陛下说的是……不,边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定铭记于心。”
可他这次实在是踩到了边羌的禁忌。
边羌又“哼”了一声,没对他应声,只甩袖走到郑勇帝身边:“陛下,我们不若去看看别的考试吧。”
“也好,”批阅确实无聊,更何况郑勇帝有意亲自挑选考生,他悠悠一叹,“往年也就罢了,可如今疫病蔓延过于迅猛,实为朕横在心头的大患,也不知道今年医术那科有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
边羌不以为意,觉得帝王在痴心妄想。
医门世家和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这些寒门学子又哪来的本事去解了这难题?
想归想,边羌却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徒惹郑勇帝生怒。更何况……
若他真的遵循内心的想法,说不会有什么出色的人物,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而他身边这些狗眼看人低,却没什么才学的世家子弟,就等着他的回答看笑话呢。
边羌扫了一圈周围,果然看到好几道似乎不经意间投射过来的视线。
心里冷笑一声,边羌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依臣所见,位高的官人们大多食皇粮安逸惯了,便免不了会有惰性。而时间久了有所疏漏也在所难免,或许正陛下期盼的那样,今年秋试的考生中,也许藏有可献良策,解君忧虑之人。”
边羌口中“食皇粮安逸惯了的人”,可不就是在指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的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