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石淼暴怒开骂,他就自顾自说了下去:“你们为着什么跟在公子身边?单单是为了那片对先太子的忠心?人都死透了还拿忠心说事,你们也不嫌烦。”
“大胆——”石淼怒目圆瞪。
“你也知道我说话素来直来直往,没有对先太子不敬的意思,”石缅看他,“但你也该醒醒了。”
石淼一噎。他清醒的很!
“天天咋呼些有的没的,你倒是睁眼去看看在座的哪个敢面有不耐?他们都是冲着公子的本事来的,心里臣服,等上三天三夜都不敢喊上一句累。是你小瞧了公子的本事,坐井观天了。”
“我每次听那些旧臣口口声声叫着皇长孙,心里就暗暗发笑,他们难道只记得公子的身份,却看不清公子过人的本事吗?一旦率兵入了京城,公子便是天下独一人的尊贵,那时候,一个‘皇长孙’的虚名又有什么稀罕,公子走到今天,并非是依靠先太子的旧部,而是凭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石淼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他们确实没帮上什么忙,倒平白添了许多麻烦。
“对了,”石缅笑着讥讽道,“你口中那位无足轻重的沈二小姐,可是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大哥——慎言啊。”
听了这么一番话,石淼的膝盖骨有些软。他刚刚想干什么?想拉住季怀旬?
和天下之主对着干……他嫌命长!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沈芙站在原地想了想,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便转头问道:“春芽,我是不是还没和夫君说过我要回沈家?”
春芽也反应过来连忙点头。
“不过怀君近来比较忙,我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惊动他了,回来再说也无妨,”沈芙低着头自言自语,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虚,“你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