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他们来了之后巡营的值班表又重新排了下。下午他们休息,上午照旧,现下曹仁去巡营了,校场上只有他和典韦两个当事的。

“啊?”典韦浓眉一皱,粗声道,“主公不是说少管这些事么?”

“啧。”阮卿仰了下头,无奈道,“典蛮子,你脑筋不要这么死好不好,你我现在不是守在军营里么?我就随口说一句。”

“啊?”典韦用手挠挠后脑勺,“阮先生你是知道俺是个粗人,主公说啥就是啥。”

阮卿摆摆手,“没事没事。”

整个营能被他坑到的也就个典韦了,他生谁的气也不能生着蛮子的气呀。不然他就是曹营脑子最笨的了。

其实也不能说人家典韦笨,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太老实而已。曹操说啥他就干啥,搞得常年跟着曹操的阮卿也能狐假虎威一番。

“那个……”阮卿垂眸,左手拿着水囊,右手就伸开不停拿手掌一下下拍着塞子,似漫不经心道,“昨天,营里没事吧。”

问完后他心里就狂跳起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他知道他得相信曹操,他也不应该多嘴。他能跟在曹操身边多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嘴严,不乱问话也不乱传话。但他真的放不下这件事,昨晚他一夜都没睡着。

典韦是个粗线条,问他是最合适的。只要顺其自然的顺到这上面,典韦是不会多心的。就是这顺的话让他一个嘴拙的人说太难了。

他觉得他脑子现在干涩想着应该说的话题这感觉就像使劲拧一个干了的毛巾。

“没有啊。”典韦随口一答,又奇怪的问,“你咋突然问这话?”

“哦。”阮卿挑了下眉,不敢看向典韦,紧紧握住那塞子,僵硬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昨天遇袭了。子龙分析黄巾军可能趁吾军调兵之际来袭营,就先赶了回来……我……反正,就担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