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连忙摆手:“我是没什么要紧的,敢做就要敢当,我是担心你受不了。”

季明烨抬头笑道:“我从小便是在闲言碎语中长大的,只怕脸皮比后院的院墙还厚,不然,怎么吃百家饭?”

林纸鸢想起他之前的勾当,也感觉自己多虑了。

但不知怎么的,她老觉得季明烨并非是吃百家饭的人,常年受辱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样一双明亮张扬的眼睛呢?

但前世季明烨救她出苟家门的时候,的确还穿着百衲衣,但凡他有其他活路,也不至于讨上三年的饭呀。

可能只是生了一副好皮相吧,林纸鸢心想。

俩人去林家老屋拜会过林老太后,又买了些东西去了舅舅周守礼家。

周守礼和舅母范氏早就在家里摆好了茶饭,专等着他们来,就连周守礼二十岁的儿子周晏清,还未曾进过秀才的,也在先生那里告了一天假,专门等着堂妹回门。

坐了一回后,周守礼叫儿子周晏清带着季明烨去书房坐一坐,单把林纸鸢叫到内厢房来细细问道:“这几天,季明烨待你怎么样?可有欺负你?”

林纸鸢笑着回道:“舅舅无须担心,他待我很好。”

周守礼忿忿不平的说:“那也是应该的,我们没要一分钱聘礼,白给他一个老婆,不就是图他对你好些么?以后他要是敢弄出关门打老婆那一套,只管来告诉舅舅,舅舅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