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清了清嗓子,笑道:“苟举人原来是看不上我这等小官,连官服也只肯私藏七品以上的官服,倒是有志气。也罢,念你寒窗十年,到头来一官半职也无,本官今天就发发善心,在这公堂之上为你加官进爵!”

白县令脸色一变:“来啊,给苟大官人穿官衣,系官带,戴官帽!”

苟举人心中一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衙役剥下绸缎衣裳,直接裹上了一件囚衣。

那囚衣采用粗麻织成,其中暗藏细小荆棘无数,又浸透了生芋水,穿上之后,苟举人浑身又痛又痒,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自己挠得血痕遍布,如杀猪般嚎叫了起来。

又是两个衙役走了上来,拿了一副极大的拶子,牢牢的套在苟举人的腰上,只一敲,那苟举人连叫也没叫出来一声,就腰间失力,萎靡的跪在了地上。

又有一衙役上得前来,将一副极重的铁枷锁住了苟举人的头颅和双手,苟举人无力承担,整个身体都向前倾倒而去,跪趴在地上,再看时,已是脖颈出血,昏了过去。

白县令在台上洋洋得意的笑道:“叫你跪是看得起你,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给在地上爬吧!”

目睹眼前的残忍情形,众人不免倒吸一口冷气,林纸鸢虽对苟举人有深仇大恨,但也觉得白县令手段阴狠,和苟举人不逞多让,不由得侧过头去,身子微颤。

忽然,她的双手被裹进了一只极大的手掌中。

林纸鸢抬起头看向季明烨,季明烨正侧着身子拦住堂中惨景,映着刚升起的朝阳,低头向她微笑。

“你若是不忍心看下去,就让八目先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帮你盯着,一有消息就让八目传话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