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酒香从季明烨身上传了过来,驱散了林纸鸢心头的慌乱,她定定的看着季明烨,慢慢恢复了平静。
林纸鸢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热茶在身体里烫开了一条路:所幸,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在面对风雨,即便季明烨只是一个乞丐,那也是可以与她相互依靠的人。
春香关心的看过来,问道:“纸鸢,你刚才脸色看上去好差,是喝醉了吗?”
林纸鸢遮掩着说道:“这酒冷冰冰的,喝下去不太舒服呢。”
春香恍然大悟:“哎呀,都是我不好,应该提前将酒温一温的,不该让你们喝冷酒。”
说着便起身,一边温酒一边说道:“纸鸢说得没错,这冷酒可吃不得,吃了手都要冷得打颤,连绣花针都捻不稳的,我有一次喝多了冷酒,可是生了一场大病 ”
小顺极喜欢春香这副絮絮叨叨的样子,看着满眼是笑,也起身去帮春香,结果笨手笨脚的倒把酒给撒了,惹来春香一阵笑骂。
小顺和春香欢快的戏谑打闹,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林纸鸢被这种轻松的氛围所吸引,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四人在客栈里流连到了下午时分,眼瞅见苟举人的尸身被苟家人用草席卷了拖走才作罢。
林纸鸢几乎没饮过酒,本只想喝几杯就作罢,无奈春香不依不饶,说今天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日子,务必要喝个尽兴,林纸鸢若是不喝,就是不认她这个好姐妹,林纸鸢只得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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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到最后也不知道喝下去了多少,林纸鸢只感觉头重脚轻,脑子里昏沉沉的,站立不稳,春香更是整个人都摊在了酒桌上,开始向小顺哭诉这些年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