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紧紧抿着双唇,通红了眼眶,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既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觉得对过去的一切事都无能为力,憋闷非常。
活阎王这个名号没有叫错,他的确是从地狱而来。
季明烨沉默了半晌,坚定与决绝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在业火里挣扎也就算了,实在没理由再将林纸鸢拖进来。
季明烨看了一眼八目,说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现在苟举人也死了,只等我把林纸鸢安顿好,便和她和离。”
第二十章 黑背,你居然真的在背后刺了……
睡了一天一夜,林纸鸢在次日的清晨醒了过来。
她恢复意识后,先从被窝里偷偷瞄了一眼季明烨的被褥。
还好还好,季明烨罕见的早起了,此时的西厢房只有她一个人,不然她的脸非烫得烧起来不可。
天可怜见,她都醉成那样了,按道理来说,记忆也应该追随着意识一块儿消失才对。
之前她看苟举人喝得酩酊大醉后,只需睡上一觉,便能全然忘记他之前的丑态。
怎么放在她身上就行不通呢?
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可昨日在季明烨面前的醉态还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一丝儿都没忘掉。
是谁给她的胆子只穿着亵衣,还要拉扯布带引季明烨入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