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仓库毁货,再盘下绸缎庄,然后收买夫子,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伙计能做出的事。
联想到王少雄那盘下绸缎庄的远方亲戚,王少雄的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
虽然不知道这高人是谁,但他一定是促进周家要盘出绸缎庄的人。
等等,林纸鸢突然想到,以周家的财力,只要给周家一定的时间,周家必然能缴纳赋税,哪怕县衙允许周家用银子垫补,周家也不至于落败至此。
这其中种种,都少不了白县令的推波助澜!
林纸鸢不确定的说道:“难道是白县令?不可能吧,他已经是当官的人了,若是要钱,那些钱庄药铺还不够他贪的么?绸缎庄再大,进益也高不到哪里去,也值得他废这么大功夫?”
季明烨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以前见过出海的商人,对于松阳县的百姓来说,丝绸并不算太金贵的东西,大不了自纺自穿,但对于外国,丝绸就是珍宝,一匹可值十金!朝廷织造局极其重视丝绸制造,与其说白县令的目标在绸缎庄,不如说白县令是志在秘方!”
林纸鸢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当年周家的祸事几乎有了一个必然的真相。
那便是白县令才是觊觎周家的锦绣绸缎庄和秘方的罪魁祸首。
白县令先是收买绸缎庄的伙计王少雄,让王少雄毁坏周家的货物,然后再判处周家大量的罚款,乘人之危用极低的价格盘下锦绣绸缎庄。
然后,白县令发现周晏清学业上颇有天资,担心周晏清考取功名,有了翻案的资本,便买通夫子,去坏了周晏清的学业,让周家只能以染丝为生,方便他们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