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赵夫子还没适应情况的改变,他看着眼神冷漠的周晏清,先把老师的谱摆了出来。

赵夫子说道:“晏哥儿,你考取了秀才是好事,但可不能光顾着才学,把德行都给丢了。”

周晏清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冷笑着说道:“哦,我倒要请教请教夫子,我哪里失了德行?”

赵夫子傲然道:“你考了案首,我早早的就在家里坐定,等你上门,谁知你连喜信都不来报,家里待客也不来告诉老师,你可知道‘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

乡人不知内情,议论声顿起,觉得周家中秀才却不请夫子,的确是理亏的一方。

周晏清气笑了:“你也配谈尊师重道?你刻意将知识教错,污言秽语骂我父亲的时候,可有一点老师的样子?可想过尊师重道?”

赵夫子心中咯噔一下,明白周晏清已然是心中有数,但仍然强撑着说道:“哪有这回事,我手下出过三个秀才,如今正在刘大善人家坐馆,人人对我的学识称赞有加,怎么会教你错的知识?”

周晏清早有准备,他拿出厚厚一叠文章,说道:“白纸黑字,俱是证明,这上面你做的批语就是铁证!”

赵夫子大惊失色:“我,我不是给你看完就丢掉了么,你,你怎么还留着。”

周晏清看了季明烨一眼,那日季明烨点出关窍,他便留了个心眼,将赵夫子丢掉的试卷尽数捡了回来,留到了今日。

周晏清高举文章,大声说道 :“列位看官听着,赵夫子师德沦丧,胡乱批文,误人子弟,我必要告到县衙,革了你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