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笑道:“我们既然敢上去帮你们,就已经想好了后果,反正我们哥几个都有手艺在身,在哪里吃不上饭,周掌柜不用为我们担心。”

周守礼笑道:“我最近倒是想要重开一间绸缎庄,急需要些人手,列位若是看得上在上,不妨继续跟着我干。”

云贵惊喜的笑道:“那感情好,哥几个都巴不得跟着周掌柜呢,这下周掌柜又是名副其实的掌柜了!”

周守礼和云贵一伙人齐声大笑,肩膀搭着肩膀,一同离去。

楼上的王少雄看得双眼通红,他死死的握住窗栏,恨不得自己跳下去把这伙人全数砸死,周守礼一伙人的笑声简直是在一遍又一遍的碾压他的尊严。

福安在旁边磨蹭了半晌,这才过来说道:“王掌柜,我扶您起来吧。”

王少雄反手就是一巴掌,骂道:“滚,没用的东西。”

福安捂着脸,气呼呼的掉头就走,临走前趁王少雄没注意,将厢房里的一只黄铜貔貅摸在怀里,一溜烟的跑了。

王少雄瘫坐在地上,几缕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双眼,他也无心去拨开。

完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周守礼走了,秘方却没有拿到手,白县令不会放过他。

其实白县令当初就说过,周守礼只是一介草民,不拘找个什么由头将周守礼拿到狱中,十八般酷刑走一遭,不怕周守礼不吐秘方。

当时,王少雄也许是怕狡兔死,走狗烹,只要白县令拿到了秘方,他就会变得毫无用处,也可能是他留了一丝善念,并不想害了周守礼的性命,所以他一直苦劝白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