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摇了摇头,他吩咐伙计将丝绸用寻常布匹包好,又寻了一根极粗的麻绳,将丝绸团团捆住,只一用力,居然就这么生生的将丝绸背到了背上。
林纸鸢怕季明烨被丝绸压坏,忙走上前帮忙去扶,季明烨尚且能微笑着对她摇头,似乎是并没有尽全力一般。
季明烨将布包往上挪了挪,背得更稳当些,便对陆之逸说道:“陆公子,走吧。”
陆之逸看着季明烨毫无费力便将丝绸背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折扇一挥,上了在门口等待的轿子,吩咐轿夫向前走去。
林纸鸢看季明烨脚步平缓,下盘很稳,放了一半的心。
她走回店里,向周晏清问道:“表哥,陆之逸是怎样一个人啊?”
周晏清笑道:“他是府学里极有名的刺头,常在学堂上说一些惊人之语,把夫子气得发怔,听说为了这事他在家里没少挨打,只是不改,还是那么任性妄为。
但话又说回来,他为人还算是正派,府学里有些学生看中他的家世,便赶着上去巴结,都被他骂了回来,可见是个心里明白的。”
林纸鸢有些惊讶:“这倒是看不出来,我见他神情和穿衣打扮,倒像是女儿堆里混出来的。”
周晏清大笑道:“表妹好眼力,他这人怪就怪在这遭事上。”
林纸鸢好奇问道:“这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