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母性格刁钻,喜怒无常,每次白县令来过她的房间,主母便要命丫鬟送来避子汤,她向白县令哭诉,白县令兴头上答应得好好的,过后只在主母面前说句闲话便过去了,并不肯十分维护她。
这避子汤是药三分毒,这么长年累月的喝下去,万一以后不能受孕
林月娥翻来覆去,心情烦躁,如果林纸鸢的辩白是真,那她的娘家和婆家可是没一个靠得住的,她又不能有后嗣,这辈子可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她连躺都躺不住了,干脆坐了起来,离了闺房,到后院去走走。
夜色深沉,竟连一丝月光也无,看上去分外压抑,倒像是将有大祸临头,林月娥垂头丧气的走了一会,刚想回房,突然,她听到院外传来些许人声,倒像是吴氏在说话。
这么晚了,母亲不睡,在院外干什么呢?
林月娥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了过去,朝着院外一看,居然看到了吴氏的娘家哥哥吴一虎,也就是林月娥的舅舅。
这吴一虎是个不成器的混子,年轻时曾闹着出去做生意,将吴老爹的棺材本钱都拿了出去,结果贩回一堆品质极低的草药,据说还吃死了人,不仅折了本,还欠了外债,生生把吴老爹气死了。
吴一虎经此一役,也一蹶不振,又学了些偷鸡摸狗,赌钱吃酒的勾当,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赖子。
林全安知道吴一虎的行径,便和吴氏约法三章,让吴氏断了与娘家的联系,如若不然,便不给吴氏扶正,所以林月娥已经多年没见过吴一虎了。
此时此刻再见舅舅,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林月娥心中飘过,林月娥屏声静气,等着吴氏的动作,就见吴氏从怀中掏出一些金银递给了吴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