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赔笑道:“昨日我家老爷发善心放林月娥回娘家探亲,不想林月娥居然带着家丁狐假虎威,冲撞了季娘子。
我家老爷知道这件事后,悔恨得了不得,是以特命小人领着林月娥前来,请季娘子的示下,看要如何责罚。”
听了这番说辞,季明烨冷冷说道:“你家老爷,对这件事委实不知情?”
福林赶紧面向季明烨,眼神却只往有实权的陆之逸那儿扫:“季兄弟这话真是冤煞我家老爷了,我老爷是一县父母官,平日里忙于公事,怎么会知道内宅妇人的阴私?
这件事,确实是林月娥一人所为,现有口供为证!”
陆之逸点了点头,对季明烨说道:“林月娥的口供我已见过,里头交代得仔细,而且行凶的家丁指证林月娥对白县令多有怨怼,这事应该就是林月娥一人所为。”
陆之逸转头面向福林,问道:“那这件事,你们打算如何解决呢?”
福林笑道:“我们是这么想的,周秀才和季娘子的弟弟都是读书人,以后还要寻求功名,家里不好出一个罪妇,所以此事最好不要走官路,而是在族中解决最好。”
福林说罢,掏出了一张书帖,说道:“这是我门老爷拟定的放妾书,只等季娘子过了目,我们老爷即刻签字,等到林月娥被休弃回家的时候,林家对她怎样处罚都可以。”
陆之逸接过放妾书,看了一看,递给林纸鸢,说道:“你也看一看,我觉得这样处置,甚好。”
林纸鸢拿着放妾书,抬头去看林月娥。
只见林月娥虽然跪俯在地,但目光凝实,其中涌动着的怨毒和恶意,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