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身体上伤痕嶙峋,后背上更是血肉模糊,原来威风凛凛的狼首花绣破碎得不成样子,伤口中还夹杂着无数黑色碎块,蜿蜒而上,好似皮肉上攀附了一条剧毒的蟒蛇,叫人不忍去看。
林纸鸢目光往下,就看到季明烨在腰间束了一条腰带,将自己牢牢的绑在椅子上,以此借力,才能堪堪维持住身子,不至于摔下座椅。
难怪刚才他看到自己,也不起身相迎,原来是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
林纸鸢看向季明烨,又手颤颤的去抹季明烨的唇
季明烨是在颜朗走后才得知了林纸鸢要来的消息。他听到信后,便挣命一般从床上爬起来,让八目给自己打扮利落,不落出病态。
刚才,季明烨本就是艰难维持,还被林纸鸢的飞扑动了五脏,已是忍到了极致。
此时,他见已无需再瞒,便苦笑着任由鲜血从口中流了出来,须臾间,地上便是猩红一片。
林纸鸢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季明烨破碎的身体,伤口如此之多,她简直连碰一碰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她瘫软着跪了下来,大哭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季明烨怜惜的为她擦出眼泪,又虚弱的将头转了过去,又看向颜朗,说道:“你何苦将她接来,惹她担心。”
颜朗冷哼一声,背过脸去:“你逼毒那晚发了高热,脑袋昏沉,没完没了只是喊她的名字,我不过是嫌你聒噪,想着将她接来,你能安静些。”
林纸鸢猛地抬起头:“毒?什么毒,要不要紧?”
季明烨摆手笑道:“放心,已经过了最凶险的时候,你看我现在能说能笑,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