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事到临头了,林纸鸢心中还是有些打鼓。

她飞快的在脑中盘算着即将要带去的东西,以及将要应对的事项,末了她抬头一看,却是见到季明烨脸上云淡风轻,毫无愁色。

林纸鸢忍不住问道:“现在要去京城了,我看你怎么一丝儿怕惧都没有?”

季明烨笑道:“此次一去,你虽要谨慎小心,但也不必如临大敌,慌了手脚。”

林纸鸢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冷不丁的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确是有些乱了心神了。

季明烨拉过林纸鸢的手,待她冷静下来后,才说道:“如今能容下我们而不生事端的,除了这月庄,怕也只有当下的护安侯府了。”

林纸鸢大为惊讶的问道:“这是为何,你不是说过,护安侯府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么?”

“但如今形势已然有变,”季明烨揽过林纸鸢的腰肢,说道:“你以为我为何执意要参加乡试,考取功名?”

林纸鸢回想季辅康信纸上的那份亲切,又想起季明烨曾说过的无人可依,心中一动:“你是要博取你父亲的认同,借一分侯府的力量,去对付郁家。”

季明烨赞许的笑道:“纸鸢,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错,我若是没有功名,那这封信就不会来。

你或许以为公爵之家,已是富贵至极,但其实不是。真正的权势,来自于朝堂之上,来自于经管决策,权压六部的内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