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恍然大悟,她之前就觉得郁氏不会作恶到一半,临了放下屠刀,对季明烨留情,如此解释,才说得通。
季明烨说道:“后来,颜朗联系了他安插在护安侯府的暗桩,这暗桩虽只能在二门外活动,但传出来的消息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消息中言明,护安侯府里外的人事已经进行了一次大换血,特别是郁氏身边的老人,都被遣送回了郁家。
再后来,护安侯府便传出我父亲指责郁氏管教子女不严,所以才导致我离家,从此夫妇不合的消息。如今的季家,竟然是由我父亲的军师管着,看守传递等人,俱是我父亲的亲兵。
子嗣,是一个家族未来的希望,我父亲再如何冷血,我再如何不肖,他也不会对子嗣的生死坐视不管。
而郁氏对我大哥下手,已经让我父亲动了真怒,既然我父亲真心要管,郁氏一时半会,难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了。”
林纸鸢眉头越皱越深,十分不解的说道:“我原以为季侯爷不知情,但他既然知道郁氏残害子嗣,怎么惩罚这样轻?难道被传为武神下凡的护安侯,竟然这般仁慈不成?”
季明烨苦笑道:“那你待如何,将郁氏休弃么?”
林纸鸢怒道:“不应该么?害群之马,至少应当驱逐,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啊!”
季明烨拍了拍林纸鸢的手,解释道:“纸鸢,你须知血亲,姻亲,是最为稳固的权利系带。郁家需要我父亲的军权,我父亲也需要扶持带有郁氏一族血脉的皇子,以此来延续家族的荣宠。
季家和郁家的休戚与共,荣辱相关,只要季家和郁家共同的利益不变,郁氏是不会被休弃的。这也是我为何一定要离家的原因,因为父亲绝不可能帮着我对付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