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脸黑如铁,她偏头对秋嬷嬷说道:“这酗酒的贱人,我不是叫你不给她酒喝吗?”

秋嬷嬷叫屈道:“我没有给她喝呀,酒都藏好了,想是她找出来了?”

林纸鸢心中知道必然是季明烨动了些手脚,便放心的打开佛堂,就看到林月娥躺在榻上,已有了酩酊大醉之相,显然已经是回不了任何话了。

那谢桂华不死心,先是对林月娥好一通嫌弃,然后才说道:“喂,你姐姐可有逼你给白家做妾?你心里头可有委屈要说?”

这两句话说出来,林纸鸢说道:“谢婶婶这样去问醉酒之人,就算她答了是,也是做不得数的吧?”

谢桂华还待反驳,就见林月娥听说了白家二字,口中呢喃,末了竟然是说出一句“白家待我很好”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了点恍然大悟的感觉,一个命妇更是说道:“如此说来,想必林夫人的妹妹和那白县令郎情妾意,并无委屈呢。”

郁氏脸上勉强还带着笑,只有林纸鸢看见郁氏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已经是气得双手直颤了。

林纸鸢也感觉十分疑惑,那林月娥对白县令的恨意只多不少,绝不会对白县令产生感情,那么,林月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呢?

但林纸鸢并没有将这些疑惑摆在脸上,反而一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看得谢桂华和余雪梅一阵气堵。

忽然,林纸鸢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回头看时,只见林纸鸢一直想要搭话的纳兰慧容笑得开怀,双眼冲着林纸鸢眨了两下,竟然是直接告辞了。

众人再郁氏的院中坐了一会,也纷纷告辞。

林纸鸢知道今天这关算是过了,郁氏大张旗鼓的摆了一场宴席,结果却是半点好都没讨着,林纸鸢看着郁氏那张直冒黑气的脸,便不想久呆,连忙告了退,回了世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