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月娥酗酒成性,还不待郁氏指点,便将银壶偷出了佛堂,而林纸鸢早预备送林月娥离开,这才在毒发后,得以将林月娥的尸身运出京华寺的后门。

林纸鸢想明白了因果,不由得狠咬了牙关,在炉火的烘烤中,一张脸气得通红,杏眼中几乎冒火。

她从前听季明烨说这护安侯府凶险,进府多日,她也能觉出滋味来,但火没烧到眉毛下,人总是有惰性的,总想着再周旋一番。

可如今的形势,郁氏一伙人为了追名逐利,真真是枉顾了人伦纲常,与那豺狼虎豹无异。

而对付这种人,必须得真刀真枪的明着来,半点宽仁都不能给予,必得斩草除根,以免徒增祸事。

林纸鸢想到这里,只觉得头脑清明,有豁然开朗之感,心中那股纠结已经消散而去,脑中纷乱的思绪,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然而就是这突然的清明,让林纸鸢感觉自己身下有异,忙掀开被褥去看,只见亵裤上,已然染了些许红晕。

林纸鸢和季明烨都是吓了一跳,林纸鸢的月信已迟了半月有余,虽喜脉还摸不出来,但恐怕就是有孕,此时见红,难道林纸鸢是小产了不成?

还不待林纸鸢吩咐,季明烨已经冲了出去,一叠声的喊备马,就要去请大夫。

而林纸鸢待在怼怼床上,一时间慌乱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大夫被季明烨生拉硬拽,一路催促,几乎乱了手脚,直到见了林纸鸢的神色,又细细诊过脉后,才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