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一拍手,笑道:“师父说得有理,还好我将这样东西带了出来,若不然,真不知要供奉什么信物才好呢!”

这尼僧本是郁氏在外养的暗探,此时见林纸鸢的神情,不免好奇林纸鸢要拿出什么信物,便探头朝林纸鸢的袖内去看。

这一看,尼僧捂住了鼻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问道:“什么呀,这么臭!”

林纸鸢刚将羽簪拿出来,便遭到了尼僧如此嫌弃,又想到这是嫡亲弟弟的杰作,不免有些小小的受伤。

那尼僧看林纸鸢神情,也自悔失言,但这羽簪实在太够味儿了,尼僧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问道:“夫人,这是什么东西,如何如何这般气味?”

林纸鸢耷拉着脑袋,缓缓说道:“这是我家官人给我的定情信物当年我便是戴着此簪,嫁给官人的。”

尼僧拧起了眉头,心想做季明烨的老婆,还怪不容易的。

林纸鸢继续叹道:“只因官人当年囊中羞涩,这才射了锦鸡为我做簪,这簪一直被我珍藏着,从不离身,日夜看视,如今既是要佛前供奉,那用此簪是最好不过的了!”

尼僧耳朵一竖,林纸鸢的说辞正合了季明烨当年在外流浪一事,显然便是真话了!

这羽簪如此珍贵,若在季明烨眼前亮出,定然会让季明烨知道林纸鸢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据郁氏说,季明烨视林纸鸢如珍宝,说不定会立刻放弃在皇帝面前陈情的机会!

一想到这样珍贵的信物竟然如此轻易的就骗到了手,尼僧一边嘲弄林纸鸢的愚蠢,一边已然想着该怎样在郁氏面前邀功,所以就捏着鼻子,很欢快的将羽簪放在了佛台之上。

放置好羽簪后,尼僧转过头来,对林纸鸢笑道:“佛事已经完毕,还请夫人到后面的禅房去休息,待用过晚上的素斋,再离开佛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