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的喉头一响,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呜咽,她看着祁佑和翠竹落下去的身影,身心一齐颤抖了起来。
禅房中的暗卫还在不停的射出弩|箭,依稀还能看到一部分人朝着山崖下赶去。
没有时间了,若叫郁氏一伙人赶在了他们前面,那才叫腹背受敌,再无生路。
八目反手将林纸鸢背稳当些,就准备借着斜松的掩护,开始向下攀爬。
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暗卫的眼神往斜松这边一瞥,他虽然看不清楚人影,但依旧觉得这斜松十分可疑,所以便随意的往这里射了一箭。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林纸鸢只来得及低叫一声快躲,随即身子下意识的一屈,利器隔开皮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彻了开来。
林纸鸢心底一沉,忙睁开双眼,就看到八目的肩胛之上,一朵血肉之花,绽放了开来,猩红得刺人双眼。
刚才,八目只忙着去寻那落脚处,自以为有斜松遮掩,便一时没曾注意暗卫的动作,若不是林纸鸢出言提醒,他只怕要让那弩|箭洞穿了胸膛。
可八目到底还是受了伤,那弩|箭从八目的右肩上擦了过去,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虽不曾伤到骨头,但皮肉的肌理已经被彻底割开了去,一时之间,血流不止。
林纸鸢几乎恨不得这伤在自己身上,她连忙拿出一条帕子,将八目的伤口拦胸系上,试图止血。
而八目将一声剧痛的闷哼消弭在了唇齿之间,连停都没有停顿,便开始奋力的往下攀爬,仿佛身上的伤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