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作不懂地问钟斯:“何为质子?”
钟斯说在兴头上,声音也大:“被派往敌方的人质,不可怜么?”
庄妍音一愣:“可怜!他爹娘该是很想他的,去往敌方,坏人肯定很多,他会受伤吗?”
钟斯笑着揉她脑袋:“虽我也赞成质子可怜,但说到底为护国家安定,这也该是他需承受之重。”
庄妍音眨着眼:“那为何仅要他一人去敌国?他没有兄弟姊妹吗,没有人帮他?若我是那质子,我的亲人都抛弃了我,我应该会十分难过的。”她黯然失神。
众弟子瞧她一秒入戏的模样,都哈哈笑她单纯。
“你们别笑,我是说真的。质子何其无辜,这本该是朝臣的责任,是将军去打敌人,是爹娘撑起伞为他遮风雨。”她托腮叹气,“若我见着那质子了,我就安慰他不要难过,给他讲讲笑话,做点甜甜的糖送给他吃。为了国家,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钟斯哈哈大笑,楚夫子也被她逗笑,倒是不介意她不懂规矩。
厉秀莹笑她:“就说你是小孩,也太天真了。”
庄妍音托着腮,清楚地瞧见对面卫封微微扬起的唇角。
楚夫子已谈论到吴国政治,众弟子悉心聆听,换了话题。
议会结束后,厉秀莹被厉则叫去接家书。
庄妍音跟在徐沛申与钟斯中间,跨过高高台阶时,两人见她腿短,一左一右牵起她手,很自然地将她提了起来。
庄妍音:“……”
这身体什么时候长大啊?
卫封便走在他们身后。
卫云跟在他后头,笑道:“公子,铃铛姑娘那番话可真是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