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笑,心间却涌起酸涩胀疼,也不知是还在发育,还是心疼那个拼命保护她,却什么都不告诉她的卫封。
“冷。”
香螺是自她将青杏红杏屏退到外间伺候后,卫封送来的贴身宫女,忙嘱咐宫人:“将炭搬近些,快些为公主擦干头发。”
香螺揉开花油与香膏,轻抬美人榻上白皙玉臂,轻柔按抹。
庄妍音颓靡般垂下长睫,凝望蹲在身侧的陈眉:“我想饮酒。”
陈眉起身取了壶花酿来。
宫人的香膏抹到一半,庄妍音颓懒起身,揽上肩头藕荷色罗纱,随意一系回到寝宫。
她屏退了所有人,独自饮酒,半醉半醒间踱步到内殿,她记得卫封在这里用膳时,宫人曾放了一壶好酒。那酒终于被她找到,她昂起修长颈项直接喝,被烈酒呛得大咳。
陈眉闻讯入殿来,忙来搀扶她:“公主!”
庄妍音咳得双颊涨红,被扶入寝宫床榻上,脸埋入软枕中哽咽出声。
“公主,您可是难受?”
“嗯。”
“那奴婢为您传太医。”
“不要太医,要父皇,要哥哥。”
陈眉微怔,复又坐回床沿,才听到帐中尽是胡话。庄妍音一会儿要见她父皇与母妃,一会儿又要回鸾梧宫。陈眉安慰了好久,她未听进去半分,也挣扎着要下床,柔滑罗纱滑褪,姝艳春色盎溢。陈眉忙替她系好衣带,安慰了许久,最终帐中的人哭着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