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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筱朦懂了,何远在外面走投无路,只有郡主府敢收留他。他可以继续供弟弟读书,做个有名无实的男·宠,总比去那种地方卖身要强得多。

湖面波光粼粼,除了何远在看书,旁边还有一人在抚琴。

阮筱朦领着几人,径直到了湖边,何远放下书,那人止了琴音,俩人慌忙上前行礼,都十分诧异今日郡主会来。

阮筱朦开门见山向何远说道:“入了郡主府,便是我的人。你可清楚,无论我要把你怎样,全凭我乐意?”

这话问得似乎很直白,难免让在场的人都往某处遐想。三个丫头是女子,个个低着头,就连裴纭衣也感到意外。外面传言,金玉郡主“宠”他,但他自己知道,那都是假的,郡主并不是那种人。

何远显然也想歪了,脸上蓦地红了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答:“清楚。”

阮筱朦下一个问题,再次让他意外。她问:“你弟弟多大了,身子是否康健?”

何远又惊又怕,都说金玉郡主荒唐好色,刚问了那样的问题,莫非又惦记他弟弟?

“他……比我小两岁,身子康健……”

阮筱朦冷笑了一下,扭头吩咐:“自即日起,府中只供他衣食,一年内不许他领月例!”

她说完,转身走了。何远跪在原地,急得又是哀求又是懊恼,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突然就惹得郡主给他这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