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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筱朦说:“如果是画,这有点像动物的后背和尾巴,什么动物这么长的尾巴?”

江酌想了想:“那可多了去了。还有可能,尾巴也没画完,狐狸的尾巴粗,老虎的尾巴细,这可怎么猜?”

“一般情况下,人在死前写的不都是凶手的名字吗?可是,这个东西怎么看都和董胜没啥关系。所以,我觉得一定有问题。”阮筱朦皱着眉头,“董胜和穆逊是多年前的恩怨,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杀他?杀他之前去情人谷学口技,这很像是有人在给董胜出主意。”

“对了,”楚蓦说,“穆逊鞋底发现的红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出处了。”

“我或许比你更快,”阮筱朦笑了笑,“我找工部的李大人打听的,他对宁安城的地理最了解,有了他的结论,我再根据事发当晚的脚程一推算,应该就知道穆逊去了哪儿。”

楚蓦微微蹙了蹙眉:“你又私下联络先帝旧部了?若让皇上知道,必然多心。”

“我这是在查案,光明正大的。”阮筱朦偷笑,能说出来的都光明正大,不能说的事,她会很小心,不让人知道。

楚蔷那边说了声“好了”,她搁了笔,抬眸喊江酌过去瞧瞧。

阮筱朦听见江酌站在案边夸赞道:“画的倒快,构图也巧。这野鸭让你画活了,当真是灵气逼人。”

她不由得想起她那副自画像,深深领悟到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有,江酌凭着别人口述就能把肖志聪画得那么好,难怪他和楚蔷更有共同语言。

阮筱朦想着,塞了两片橘子在嘴里,马上拧着眉头,捂住了腮。

酸!怎么到了这个季节,橘子还是这么酸?

她这张表情丰富的脸没逃过楚蓦的眼睛,他端起一碗调了蜜的桂花羹,说了声:“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