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盛?”梅建中笑着问,“一平好像说暑假的时候,要把表弟表妹接到首都去玩,不过他说了,平时不听话的,到时就让他呆在家里。”
“真的?”瑞瑞连忙把自己的碗放在桌子上,欢快的给爷爷盛了一碗汤过来,“爷爷,你一定跟大表哥说,我是最听话的!”
“这都跟谁学的,一点不像国胜。”梅秋萍说。
“不是跟我。”三舅笑着举手说。
“肯定是你教的,”大舅说,“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我现在叫他去买包烟,他都要收跑腿费。”
“瑞瑞,你说,做了事,付出了劳动,当然要有报酬,是吧。”三舅说。
“是的三叔,就是过年的时候,我帮你铲雪的工钱,你怎么老不给我?”瑞瑞一本正经的说。
“这叫什么,云云?”大舅笑着问三舅家的老二。
已经上初中的云云笑着看了一下她老爸,“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呵呵,这下,轮到三舅老脸泛红,“过年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钱吗?”
“那是压岁钱,不是工钱。”瑞瑞强调道。
“你就乱教吧,”三舅妈说,“到时儿子女儿,侄儿侄女一起来造你的反。”
“他们三个怎么样,今年能考上吗?”冯振昌问,大舅家的蓉蓉,二舅家的成成,三舅家的阳阳,都是今年中考。
“都不怎么样,跟一平完全不能比,”大舅说,“义良说他想办法,要是都考不上,把他们带到省城去,插班读一年,再参加中考。”
“大姐,怕是你们姊妹五个里面,读书的福气,都被你家一平给占光了,从小学到高中,一路都是第一。”大舅妈说,妯娌几个里面,还是她老实嘴笨一些。
不过现在,梅秋萍早就不为这样的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