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子摇了摇头:“人的心是偏的呗。”
这些传到魏菊花耳朵里的时候,她气得直接把大房的门都砸了,还对来串门的乡邻说:“我可没有给他罪受,家产怎么分,我老婆子自然有数。等着瞧吧,他赌气搬出去,迟早还得回来!”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一天,一大早,沈星濯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刚伸出手,就被寒冷的空气冻得一个哆嗦,然后迅速缩回来塞进陆稷怀里。等到收拾好了,推门一看,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呼出的空气都变成了白雾。
“下雪了!”沈星濯眉眼一弯,弯腰捧起一抔雪,团吧团吧团成了一团,走远。
然后“啪”的一下趁陆稷不注意,砸到了他的肩头。表情懵了一下的陆稷既英俊,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魅力。
陆稷一回头,就对上陆年弯弯的笑眼。
眉目秀致,像工笔一丝丝画出来的,又像白糯米团子一样沾满了糖霜。
舔一舔都是甜的。
陆稷喉结滚动了一下,大步朝陆年走了过去:“冷吗?”
他握着陆年红红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沈星濯笑着说道:“过年了。”
陆稷看着他清澈的眸子,点了点头:“过年了。”
村子里的人虽然不富裕,但是对年节还是很重视,到了午夜,鞭炮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好不热闹。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地上都是满满的红色纸屑,混着洁白的新雪,仿佛在昭示着一年的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