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答:“田均,是姬郡的郡尉,姬郡与广郡交界,是临近郡县,沐沐的父亲孟云义是广郡郡守,田均则是姬郡的郡尉。”

大陈朝郡守乃—郡之长,属行政高官,多处理行政要务,郡尉也是高官,却是武官,掌驻军,也主管治安,缉侦盗贼等等。两职务皆属高官。

两位高官相识,结交为朋友,没什么稀奇。

稀奇的是,孟云义死了,田均也死了。

姬郡便是去年洪水事发之地,当时广郡也被淹,实际上破坝的地点是以邻城的姬郡作为源头,当时大水冲破几座城池,包括广郡姬郡在内,二十七万百姓为之丧命,灾难来到时,姬郡的都尉田均领导抗洪失策,导致伤亡增大,后无奈下朝廷派兵增员抢险,朝廷特派官员看浮殍遍地,满目疮痍,皆属指挥使田均救灾不力,—怒将其斩杀于江堤坝下。

这件事单看没什么,可再联系广郡之事,出事的时间就很巧合。

广郡发生重大走私贩盐案,“案件主谋”孟云义“畏罪自杀”。

姬郡发生洪灾,“指挥使”田均被斩坝下。

两人死期接近,且还是好朋友。

这便耐人寻味了。

谢栩拧眉沉思,顾莘莘则是站在感性的立场上分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孟云义是冤枉的,是个好人、好官,那他结交的田均,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这样的人,又岂会坐视百姓的性命不管,任由洪灾来到不作处理?

会不会……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两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顾莘莘转而提起另一个问题,“那个福伯怎样?好些了吗?”

老人家年纪大了,上次去廷尉击鼓鸣冤后,因为来京之路风餐雨宿掏空底子生了场重病,近来在廷尉安排的别院里调养,这几天才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