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什么会袖手旁观?那张画上,明明沾满了白子微的血和泪。

但陷入躁狂的他,确实觉得沐身血腥与暴力中的白子微,美得让人如痴如狂。

也会想着就此占据,就算折了他翅膀,打断他腿,铐住他手……

发病的他无法克制危险阴暗的念头,等清醒过来后,既无法理解,又为之而痛苦。

这段时间没见到白子微,宗淮失眠很严重,惶惶然无法确定白子微是否活着,完全分不清臆想和现实。

他频繁地反复发病,学业无法继续,最后只能提前行程回了家。

直到今天亲眼再见他,宗淮心头的焦躁和痛苦,才终于如烟飘散。

温瓷是一切的导火索,却不辨是非污蔑白子微,宗淮理智有些绷不注,呼吸野兽一般变得急促。

……但白子微会不高兴。

宗淮勉强稳住心绪,闭上眼平息急促的呼吸,最终冷冷瞥向温瓷。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宗淮嫌恶开口,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管好你自己。”

他转身去画另一边黑板,明摆着不想再跟温瓷说话。

留温瓷呆呆站在原地。

联欢会很快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灯管上被悬挂彩色拉花,班级座位排列成“凹”形,中间是表演节目的小舞台。

白子微没报节目,被推搡到第一排坐着,跟秦柏边吃零食边看演出,十分欢乐。

厚窗帘被拉上,教室内非常暗,还借了两个小型镭射灯,班里气氛欢乐地像蹦迪。

“下一首歌——哇哦,是我们校草大人演唱的《sober》!伴奏听起来可是温柔又悲伤,是首情歌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