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在眼眶打转，很快就噼里啪啦扑朔而下。

这本来就是炮灰该有的剧情啊……白子微告诉自己，却控制不住地扁起嘴巴，委屈地无声掉眼泪。

可是……炮灰就没资格交朋友了吗？炮灰就活该真心换石头吗？炮灰就能被随便糟践感情吗？

白子微默默地用袖口擦眼角，心口像被泡在柠檬水一样，被拧地酸涩难受。

下巴忽然被修长手指抚着抬起，白子微被迫仰头，与萧野沉静眼眸对视，感受他粗粝指腹擦过眼角，刚滚出来的泪珠被轻缓擦掉。

萧野定定看着他，低沉声音微哑：“我想过告诉你，但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始终不愿提起。”

你个书中人，能知道些什么啊，胡说八道……

白子微并不接话，拼命挪开眼神，不想跟他对视。

小脾气闹地毫无攻击性，却更让人受不住。

“我很清楚。”萧野手掌顺着下来，轻轻抚摸他柔软脸颊，“你会呆在我身边这么久，就是因为我过得太惨，你于心不忍。”

“等知道我没那么可怜，你就要慢慢离开我……是这样吧？”

“就像现在一样，不要我了。”

萧野声音变得落寞，垂着清冷双眸，失魂落魄的清瘦青年看起来更苍白痛苦，半点不错地戳在了白子微心疼点上。

白子微噎了下。

好吧，虽然计划比较模糊，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也不能说“不要他”，就是渐渐减少来往，让剧情真正回归原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