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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伤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没救了,不过贤妃还活着,她微弱的喘着气,抓住了苏徽的衣袖,“救我……”

苏徽注意到这一带的路上都有血迹,看样子似乎是贤妃在重伤的情况下跌跌撞撞的继续走了一段路,再往前就是嘉禾居住的院子了,她在这样一个时候,终究还是将希望压在了嘉禾身上。

“救我——”濒死之人的视线已经涣散,她看着苏徽,也许是将苏徽当成了嘉禾,“公主,救救我。”

赵贤妃自认为这一生孤独无依,被母亲遗弃,与兄长分别,在家族之中从未感受过多少温情年纪轻轻又很快进入了皇宫角逐后位,在皇宫之中没有夫妻之情也不存在朋友之谊。

她始终都是一个人,仿佛被孤独的生活在在深林之中的小兽,必需时刻龇牙咧嘴保持着狰狞与凶狠,否则就会被别的野兽咬碎。

可惜她终究还是没有锐利的獠牙,她输了,在快要死去的时候,她才猛地记起,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存有过善意的人,居然只有周嘉禾。

早知道过去就不与宁康那孩子针锋相对了……贤妃默默的想道。

她其实是嫉妒嘉禾的,在她心中,她与嘉禾拥有着类似的出身,可是嘉禾远比她要过得好。

“公主、公主……”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是求救?是致谢?还是道歉?

贤妃紧紧的攥住苏徽的袖角,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