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谢殷冷笑一声,他在这儿,回来的自然是顶了他身份的那个侍卫。
四天,他等得起。
“放心,”谢殷没多说,默立在避风处。
这几日谢殷过得挺心塞。
当值站一天也就算了,晚上还要跟六七个糙男人挤大通铺,别扭的他整夜整夜睡不着。
躺不了几个时辰,大半夜的又要起来当值。
饭菜是糙米就着青菜,半天扒拉不出来丁点肉,就这东西,还得跟一堆人抢。很好,这几天,谢殷也没吃多少饭。
不过谢殷还是忍过来了,好歹是太子,富贵时横挑鼻子竖挑眼该作就作,落魄了就审时度势该忍则忍。
更多的谢殷是在想,该怎么应对那个容衍。
四天一瞬而过。
天刚蒙蒙亮,谢殷和人换了值,困得眼皮睁不开,正好屋里没人,他难得安安静静睡一会儿。
睡意昏沉间,门“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谢殷被吓了一跳,拧拧眉,撑着眼往门那边看去。
隐约看到那玄色的广袖缎袍,银纹滚边,玉冠腰佩……
谢殷瞬间睡不着了。
呦呵,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