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善身边的内侍作势过来踢他的腿,谢殷一侧身躲过,不屑的笑了声:“我也是你这奴才能踢的?”
谢善捏了捏拳,从身侧抽出一条鞭子来:“你这侍卫如此目中无人,看本皇子今日教训你!”
他鞭子冲着谢殷挥了过去,谢殷轻松的擦着边掠过,面不改色笑道:“大皇子何必这样暴躁,我不跪,是在成全皇子你啊。”
谢善自然不信,厌烦的皱眉:“你倒是说说,若有胡言乱语,本皇子让你跪到死。”
“大玄自开朝以来,有九拜的先礼,从两世之前的康帝开始,律法明晃晃写着‘非大仪,臣民可无须跪拜’,”谢殷慢条斯理道,“陛下几年前南巡之时,见街旁一老妇拄着拐杖腿脚不便,亲自下令免去了老妇跪拜之礼。陛下如此宽厚,大皇子却对我这个伤了腿脚的侍卫咄咄逼人,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不知该怎么想。”
谢善和其他皇子不同,作为大皇子,他从小被教导要以繁琐的礼节约束自己,要做众皇子表率,这是荣誉,可在谢殷看来,也是他的枷锁。
谢殷说完这番话,谢善的脸色果然逐渐变得难堪。
谢殷说着,腿“适时”抖筛了两下,一副摇摇欲坠行将就木虚弱的要死的模样,可谓十分逼真十分熟练。
谢善:“……”
围观的内侍:“……”
谢殷幽幽道:“属下不能蹦跶了不要紧,怕的是大皇子也没几天了。”
他这话激怒了谢善,正要发作,余光瞥见一道玄色身影迅速掠过来。
谢殷的手腕骤然被人握住,他一回头,竟是容衍。
“殿……您没事吧,”容衍小声道。
容衍眼中担忧不似作伪,谢殷对他笑笑,注意到了两人相交的手腕。
这小子胆子大了啊,竟敢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