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那些人要是敢对殿下怎样,他拼此一身也要杀了他们。
容衍几乎是跑着到了晋北苑,推开暗旧的宫门,一眼看见谢殷倚在一棵枯树下,皱着眉头来回抚着手腕。
谢殷听见声音抬头,看见容衍衣裳头发都有些乱了,跌跌撞撞向自己跑过来,一直紧皱的眉头不自觉松了松。
容衍在距谢殷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像看一尊易碎的玉像般看着谢殷:“您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谢殷不在意的笑笑,“不过就遇到个疯子。”
还真是个疯子。
谢殷来到这围着苑里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活物,正打算走,有个不知死活的玩意也不知从哪冒出来想偷袭他。
谢殷文治不怎么样,武略还是有的,立时侧身躲过顺便还击了回去。
那人穿着太监衣服一圈黑胡子,似乎惊讶他敢还手,沙哑着嗓子尖细的笑,笑的恶心又有点耳熟,仿佛和谢殷梦里的笑声如出一辙。
于是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后来黑胡子失去了耐性一般,又打不赢他,恶狠狠道:“墨环已经给你了,你却毫无动静,你是不想要你的眼睛,还是不想要你的手脚了?”
谢殷哂笑:“你又是哪家放出来的太监,看见你爷爷敢这么放肆?”
黑胡子听了这话脸抽了抽,一副想打死他又不能打死他也打不死他的纠结神情,最终冷笑一声,也不知从袖子里掏了一把什么像谢殷撒过来,谢殷躲过了大部分,却也不慎沾上了一点,头开始发晕昏了过去。
以后再醒来,谢殷孤零零躺在地上,刚挪到树旁,容衍就来了。
谢殷暗暗查看了一下,发现身上什么异样也没有,难不成,黑胡子迷晕他就走了?
容衍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点,他生怕谢殷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