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来了,怎么摆这副架势……”谢文毕竟先斩后奏,当场被人抓包有些尴尬,正要调笑过去,容衍快步冲过去一把推开他,满眼都是榻上紧闭双眼发着冷汗的谢殷。
容衍小心的扶起谢殷的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声音慌得不行:“殿……下您……”
谢殷知道容衍来了,他心里骤然一松,暂时放下了对谢文满满的恶心,脑子里绵密汹涌的痛也越发明显。
“我脑子里是不是长虫子了……帮我打开看看……”
谢殷说的很轻,容衍听见这话眼睛瞬间红的不行了,他按住谢殷额头两侧力道适中的揉着,哽咽道:“没事的,没事的,您别吓我……”
谢文看见这幕有点懵,原来不是装的,感情这还真是位病美人啊,他怎么就不看看黄历碰上了美人发病呢,一会儿太子要是迁怒他可怎么办,谢文当机立断转身就想溜。
可还没走两步,耳朵破风声起,一把精巧的小匕擦着谢文耳朵过去,生生快削下他一块肉。
“啊啊啊……”
谢文摸了一把耳朵,鲜血淋漓,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钻心的痛,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容衍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给谢殷揉着额头两侧,不断轻声哄着,他平日里话不多,这会儿快要把半个月的话都说完了。
谢殷终于精疲力竭,疼的晕过去,仅剩的一丝意识是容衍的喃喃细语,随之也消失殆尽了。
谢殷昏昏沉沉的,做了很奇怪一个梦,梦里他好像一个旁观者,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一些很小的事,小的他从来没有注意过。
他在梦里堆了一个雪人,晴朗的冬日里,花了一个下午亲手一点点的堆,堆的很认真。
他还梦见了一只小狗,雪白的很漂亮一只小狗,谢殷记得很多年前他是养过这么一只,梦里的谢殷抱着小狗,去哪儿也抱着,看起来特别喜欢。
但是谢殷的喜欢一般只持续一阵,来的快去的快,后来谢殷也不知道小狗去哪了。
怎么会在梦里见到这些东西,谢殷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