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你是来找我的吗?”出云手上不停的回过脸。

义勇提着行李箱,扫了眼似乎还挺享受的鸣人,沉吟两秒后出声,“出云,走了。”

出云巴巴的望着鸣人的肚子,砸巴一下嘴就有泛滥的口水要从嘴角淌下,同鸣人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两人在门口惜惜依别了半天始终难分难舍,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义勇用手覆在出云嘴巴上,掌心顿时被濡湿一片,借力将人以这个姿势拉到没有人烟的小树林,默默的看了眼手心的透明涎液,拿纸擦去。

出云可惜的呷呷嘴,划开黑腔走进去,通道关闭的最后一秒又回头望了眼医院的方向,“义勇,过阵子咱们再回来看看吧。”

“别多想了,人不是树,那孩子只是情况特殊,不然是不可能长出那么多‘果实’来的。”义勇想要进一步解释,脚下突然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及时收住脚。

低头看去,是一只在燕子的戏弄下努力逃命的水蛭,即使体型要比燕子大十几倍,依然逃不过鸟吃虫子的命运。

出云不悦的挥挥手,嘴里发出嫌弃的音节,“这么大地方爱上哪上哪,都说了别挡路。”

燕子一个激灵,以跟娇小体型不相称的力量叼住水蛭就往远方的黑暗飞去。

义勇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走进黑腔,能见度很低,周围是浓稠的黑暗,脚下的路径是唯一的光源,由一粒一粒散发着荧光的光点铺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子”了。

走到一半,义勇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声音,不是鸟叫,而是……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