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庆待了一年,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她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知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所以在岑行戈发现树叶下面的尸体之时,她竟开始有了害怕畏惧这种情绪产生了。
一遍没有夫人在身边的岑王面无表情的翻看着被他儿媳杀掉的人,都是被什么东西捅穿了心而毙命。
有的从胸口处的大洞连带着肉沫铺满了倒下后的地面一大片,虽然说杀得干脆利落,但是按照现场来看,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过惨烈。
岑王想起了他儿媳用一根粗壮的藤蔓缠着巨木吊着将他救起来的事情,和面前的尸体做了一番对比之后,他很机智的没有去询问碧荒的藤蔓鞭子哪儿去了。
看着看着,忽然,他的动作顿了下来。
“行戈!”他叫到。
岑行戈放开碧荒的手,“怎么了?”
走过去一看,金色的发丝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红。
这是唯一一个脸上的表情不适惊恐的死人。
毕竟他是一个开门杀,并没有让他瞧见自己的惨状。
但是岑王关注的却不是这一点。
他的心在看到这人的时候就沉到了谷底。
“契兰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