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长长的台阶,是一条通道,通道的两旁则是被铁质栅栏关着的牢房。
在他和岑行戈离开前关得满满当当的人已经没了, 只留下大敞着牢门的空狱房。
岑王心里有所安慰,他是看到了岑行戈将钥匙扔在伤疤脸牢房里的动作的, 虽然一个个的仿佛失去了灵魂,变成了麻木的行尸走肉,但是现在看来,在生的希望面前, 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然而跟在他身后的岑行戈却不这么想, 他走近仔细看了看破开的门锁,眉头紧锁,“锁是被人从外部破开的,不是用的钥匙。”
岑王表情微变, 快步走上前, 果真看到了损坏的铜锁上被刀劈开的痕迹。
岑王拧着眉不解,“在慌乱中也还要带走这些犯人?”
“恐怕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岑行戈道。
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就这么逃出来, 还不如跟着卧底一番看能不能直接被带到幕后所在处。
现在对方已然是有了防备,这次之后肯定会隐藏得更深。
他将门推开便欲往里走,“娘子你在外面等我。”
里面的味道比地道里面的还有浓郁数倍,岑行戈捂着鼻子走进去,一脚踹开了牢房内仅有的一架小破床,翻倒的床下面是堆成一团的白骨,一颗白森森的颅骨被放在正上方,黑洞洞的双眼和岑行戈对上了个正着。
岑行戈:“……”
颅骨上还有点滴红色的存在,岑行戈凑过去看了眼,是血,还是未干涸的血。
他们从进入地道就听到了的水声来源已经清楚了,正是从被他踹开的木床上透过缝隙滴下来的,现在因为被他踹开了,一摊血正往外蔓延着。
他转过身,意味不明的看着岑王,重重的咬字,“不是人骨。”
岑王面不改色:“刚才的还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