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我本来曾经有过机会。

“别哭了。”

我的未婚夫温声细语地说着,用刚刚杀过人的手捧起我的脸。

我是何时跌坐在地的呢?我不记得了。

至于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等我反应过来时,视野已经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嘘。”他说,“别怕。”

摸着我脸颊的手,在警告我别出声。

但在我胸口撕裂开来的,并不是害怕的情绪。

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而哭,仿佛有哪一条决不可逾越的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的未婚夫重新换上平日的面孔,仿佛周围的血腥,倒在地上的尸体不存在一样,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

可我看到了。有另一张脸,从那副温和儒雅的表情下长出来,好像破土而出的某种毒物,长满了荆棘和疯狂的花。

“你得帮我。”

“别告诉其他人,好吗?”

“就像你只有我一样,我也只有你。”他装得温情款款,但他的眼睛在说谎,心也在说谎。

我说:“你不能这样。”

可他已经是,他一直都是。